问题补充说明:22章最后皇帝说“很晚很晚”,229章已经跳到“李明昊,你在搞什么?”,求中间缺失部分。。。... 22章最后皇帝说“很晚很晚”,229章已经跳到“李明昊,你在搞什么?”,求中间缺失部分。。。 展开
太后双手微握成拳,眼睛直360问答直地看着皇帝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很晚很晚……。”皇帝慢慢地道,“如果朕能够早些知道,就会防备,阿芫就不会惨死,连带着府内的孩子和永和,以及整个永德王府,还有很多很多的人……。当时朕虽然势力很弱,远远不能和太后你抗衡,但是就像朕刚才说的,朕是太后高编完害北粉首通略何候你唯一的指望,太后不敢和朕撕破脸。太后,你说朕说得对吗?”
太后咬牙,呼吸突然变得缓慢而粗重。
的确,当时她不故敢明着和皇帝撕破脸,否则也不必费尽心机,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宁王府头上;百台处远错起重坐里也不必让整个东大街都染上瘟疫,让人以为景芫是路过天花潜伏格渐万左婷距办消找盐区,染上天花,不治身亡……
“因为太后你安排得那么巧妙,所以即使阿芫和那动画试界欢危么多人都死了,朕都没有疑心到你的身上。而且太杨首烧否强分许般鲁后很体贴,你甚至没有在阿芫死后立刻逼朕巴频证统目从娶叶玉臻,你甚至和朕一起甚调写管功报迅悼念阿芫,一起说着永和的乖巧可爱……因为你知道,父皇绝不会坐实我这样念今却措情差着阿芫,他一定会让我另娶名门贵女,连接朝堂势力,你甚至站盟在了父皇的对立面,和朕一起对抗父皇,以至于裂宣阳苦息罗总被父皇怒斥禁足……连叶玉臻也随着太后一起演戏…。现在想起来,当初的戏码着实精彩,以至于朕竟然真的以为太后你宽和慈爱,对朕一片真心!”
皇帝嘴角微弯,充满了讥企形讽和嘲弄的意味,看在太后眼里,分外刺眼。
“不过也幸好朕当时没音究玉散稳济有察觉,否则,若是层候年幼无知的朕流露出什么迹象,让太后你记住的话,以太后你的机敏果断,只怕宇泓哲出生时,你就会废了朕,或者杀了朕,然后扶持宇泓哲继位吧!”皇帝继续道,神情淡淡,似乎他口育致中那些凄惨诡谲的往事都是别人的,与他丝毫也不相干,“也不对,至少当时,太后你不会动手,因为宁王还在,位高权重,如果太后你真这样做了,说不定最后反而便宜的是宁王……”
太后却听得百感交集,说不角杂众乐示父除清楚是愤怒还是恐惧,或者其他。
“皇帝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太后何必如此动怒?朕不过是想和太后说说往事,顺便庆幸下自己的幸运,感谢下太后的宽和慈爱,没有在宇泓哲出生时,或者在宁王叛乱时就让朕驾崩……。若是那样的话,”皇帝微微顿了顿,嘴角似笑非笑,“朕也就活不到现在,也不至于让太后您今晚如此劳碌,心神不宁,以至于这盘棋这般惨败给朕……说起来,太后的棋艺非凡,当初朕可远远不是对手呢!”
皇帝的话语如同焦雷般在太后脑海中炸响,她愣愣地看着皇帝,惊骇欲绝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皇帝淡淡展眼,迎上了太后的眼神:“怎么?太后很惊讶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你……”太后唇角剧烈地颤抖起来,几乎难以成句,原本以为隐秘无比的举事,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从皇帝嘴中说出,这怎么能让她不惊骇欲绝?是哪里?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?是裴元歌吗?如果说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,是不是意味着今晚的时候皇帝早就知道,早有准备……若是这样的话,叶氏的情形可就十分不妙了!
太后心急如焚,霍然起身。
皇帝微微扬头,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,道:“太后怎么这般惊慌?您放心,萱晖宫现在被朕重重围起,安全得很。至于张嬷嬷,她服侍您那么久,是您身边的老人,朕也不敢轻易冒犯,只是让她在偏殿的房间里好好呆着而已……。”
知道太后有着满腹的疑惑,皇帝却丝毫也不打算解释,而是将面前的棋子分类归好。
“太后,再来下一盘棋吧!”皇帝浅笑低语,“当初太后让朕十二个子,朕都赢不了。现在,朕也让你十二个子,如果太后能赢朕一盘棋,朕就答应太后一个条件,如何?”轻扬的眉间,似挑衅,又似讥嘲。
太后冷笑:“如果哀家让皇帝将皇位传给哲儿,皇帝也会同意?”
“只要太后能够赢朕!”皇帝淡淡笑道,“反正外面的事情,太后这会儿也使不上劲儿,不如和朕好好地下这盘棋,说不定还能为叶氏赢得一线转机,不是吗?”说着,率先下了第一子。
太后琢磨不透皇帝话语的真假,但她现在也的确需要用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,好让烦乱的情绪平静下来,于是努力凝聚心神,深呼吸了好几次,捻起白子,思索着落子的位置。
“阿芫……”
皇帝忽然再次开口,然而却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戛然而止,似乎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,猛然转过头去,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情绪,随即微微扬起头,凝视着屋梁上的彩绘,似乎看入了迷,许久都不曾动一动,似乎已经成为了化石。
而寂静宏大的正殿,也因为这个名字陷入了一片沉寂,沉闷得令人窒息。
太后看着他这般模样,心中突然涌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不甘,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,最后却归于失败,突然将手中的棋子猛地甩在棋盘上,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。
“皇帝何必在哀家面前做出这样一番模样?似乎皇帝你有多痴情,多重情重义,而哀家又有多虚伪,多狠毒,为了权势可以扼杀一切!其实,皇帝你又有哪里比哀家好了?你明知道哀家杀了景芫,杀了你的女儿和未出生的孩子,还有永德王府,可是,你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哀家母慈子孝,连哀家这么精明的人都被你骗了三十年,你这份演戏的本事比哀家可要厉害得多!口口声声说着阿芫,说着那许多人,似乎是为他们报仇才要除掉哀家,可是,你扪心自问,你究竟是为了那些人,还是为了你的皇权要除掉哀家?皇帝,你看看你自己,再看看哀家,你现在和哀家有什么区别?甚至,你比哀家更加狠毒无情,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哀家?”
因为,皇宫就是这么一个地方,想要活下去,就得狠毒无情。
皇帝并不反驳,继续慢慢地道:“人,怎么能够斗得过恶鬼呢?所以,当朕知道阿芫和永和,以及永德王府众人,还有很多很多人死去的真相时,当朕想要报仇时,就只能杀了作为人的自己,把自己变成恶鬼的同类,甚至比恶鬼更加凶残狠毒,才有可能做到。所以,太后你说得没错,朕现在比你更加狠毒无情,更加虚伪薄凉,若不是这样,朕今日怎么能够坐在太后的对面,气定神闲地和太后说这些话呢?”
将近三十年的时间,一步一步地,把血肉做成的心磨成铁石,把自己从人变成恶鬼。
但无论如何,他终于走到了今天!
面对着皇帝沉沉的话语,淡漠如冰的面容,太后终于觉得不知所措,也终于开始思索着叶氏的退路……既然皇帝对举事之事早有准备,那叶氏赢的希望很小,事到如今,只能弃卒保车,至少要为叶氏留下一点星火:“皇上,这些事情的确都是哀家所为,所有罪孽都在哀家身上,皇上想要报仇,就杀了哀家,请不要牵连其他人!”
“如果朕只是要太后死,又何必如此麻烦?”皇帝淡淡笑道。
太后沉思片刻,沉痛地道:“皇上,叶氏今晚的行为是谋逆,已经坐实了,哀家也不想再为叶氏辩解,但是这整件事,泓哲这个孩子一点都不知道,哀家和叶氏行事都是瞒着他的。还请皇上看在泓哲并未牵连此事,又是皇上的骨血的份上,饶恕他一条性命,无论是流放还是圈禁都好!无论如何,他都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!”
宇泓哲秉性也不过聪慧,因此太后并未将他牵连进这件事,害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也是为了防万一。
“亲生骨肉?太后你记清楚了,”皇帝冷笑,一字一字缓缓地道,“我的亲生骨肉只有一个,就是我和阿芫所生的女儿永和,除了她,再也没有别人!不过,太后不必为自己担心,因为朕不会杀你,朕会让你亲眼看着叶氏是如何衰落,叶氏的其他人是如何下场!当初太后为了叶氏谋害阿芫和永和,以及永德王府,那么,朕就会用整个叶氏,为阿芫和永和,还有永德王府祭奠!”
就在这时,萱晖宫外突然起了一阵喧哗。
原本守在殿外的护卫闻声立刻先赶进殿来,护在皇帝身旁,生怕皇帝会有什么闪失。
只听得门外乒乒乓乓,利刃相击,以及众人倒地的闷响声不断,而且渐渐朝着正殿逼近。太后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希望,照皇帝的说法,现在萱晖宫已经被皇帝的人重重围住,若是皇帝的人获胜,赶到萱晖宫来报告消息,应该不会打斗起来,既然会打斗,那就意味着……
一念尚未转完,便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,带着满身的血迹,一步一步踏入殿中。
皮肤微显古铜色,站着血迹的脸上有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,顾盼间精芒四射,环视四周后,便朝着太后和皇帝所在的方面而来。
太后大喜,原本以为已经穷途末路,没想到李明昊居然不负众望,在皇帝有准备的情况下,居然率先察觉异样,杀到萱晖宫来。只要能够挟持皇帝,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……“皇帝啊皇帝,你千算万算,或许就是没有算到,李明昊居然能够最先杀到萱晖宫吧?现在看起来,好像赢的人是哀家!”
这个李明昊,果然不同寻常!
护卫们早就拔出刀剑,紧张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李明昊。
就在这时,殿内红影一闪,如惊鸿般翩然落在护卫们的身前,手中长剑若寒冰,容颜绝世,正是宇泓墨。他看了眼李明昊,随即转身朝着皇帝叩拜道:“儿臣宇泓墨叩见父皇,儿臣救驾来迟,还请父皇恕罪!”
皇帝手拈着一颗棋子,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四周,随即又垂下眼眸,点点头,道:“起来吧!”
这是李明昊已经走到离皇帝有五步远的地方,却突然停了下来,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宇泓墨,随即又微微转头,看到此时进门,站在护卫之中眉眼沉静,清丽如晓露明珠的裴元歌,忽然一笑,露出了雪白的牙齿,充满着一种自得而又张扬的自负,收剑归鞘,也朝着皇帝所在的方面跪拜而下,朗声道:“儿臣宇泓烨,叩见父皇!”
一时间,除了皇帝,殿内所有人都被他的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。
有些年轻些的护卫,甚至没有听过宇泓烨这个名字,但是“儿臣”和“父皇”这两句话,却清清楚楚地表明了李明昊的身份。只有皇子,才能够对着皇上称“父皇”,眼前这个厮杀进来,被太后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的人,居然是一位皇子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就连宇泓墨和裴元歌,也被这个变故惊得回不过神来。
李明昊……不但是皇帝的人,而且居然就是柳贵妃在宁王之乱中失踪的七皇子宇泓烨?
两人对视眼,却也瞬间想到一件事。他们也曾经猜测李明昊或许有可能是皇帝的人,但却因为李明昊从小就在靖州长大,从未到过京城,也未与京城的人接触过而放弃了这种想法,因为如果不是格外亲信的人,皇帝不可能会派他做这种事情。但如果李明昊就是宇泓烨,就凭着他是柳贵妃之子的身份,就绝不可能投靠到叶氏那边去,只要能够确定这个身份,皇帝就可以完全不必担心地将李明昊派到叶氏去做卧底。
太后和叶氏还以为自己缜密安排,终于有机会夺得兵权,可是他们所依仗的李明昊,根本就是柳贵妃之子,是皇帝派来的暗桩,又怎么可能会有胜算?
整件事情,从头到尾都是皇帝所布的局,就是为了诱导叶氏谋逆,好名正言顺地将叶氏连根拔起!
而裴元歌更想到了另一件事,她的身份败露,原本以为皇帝故意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,是为了引起太后的惊慌,断了太后和解的后路,现在想来,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深意……皇帝这是在用她的身份,将李明昊送进太后和叶氏的核心之中。毕竟,一个将皇帝隐藏极深的眼线揭露出来的人,自然会得到太后和叶氏的信任,又有谁会想到,这个人根本就是皇帝安进来的另外一个暗桩?
一个更致命的暗桩!
好算计,皇帝真不愧是皇帝,这般精妙的计划,太后输得一点都不冤枉!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即使以太后的冷静,和处变不惊,也别这样大起大落的心情所操纵,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。这怎么可能?她所依仗的,叶氏所依仗的,举事的关键李明昊,居然是柳贵妃的孩子宇泓烨?那今晚的整件事,岂不是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,而叶氏的死士,根本就是冲着一个必死的悬崖冲了过去,甚至还带上了整个叶氏,以及宇泓哲。
这不可能!这怎么可能?
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?太后满脸不信地转头,直盯着皇帝。
而皇帝则只是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落下,淡然道:“太后,棋已到终局,这局棋,你彻底输了!”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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